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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我的年轻岁月(全)-26
匿名用户
2024-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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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望着洪良远去的背影,老鲍还在嘀嘀咕咕:“傻小子,不会保护自己……”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护士长抢过电话: “喂,找谁?”一秒钟后,她瞪大眼睛,用嘴型无声地告诉老鲍:——是院长室打来。 鲍主任犹豫了一下,接过电话:“喂,我是鲍明远,哦,刘院长啊,哈哈哈哈……有什么事呀?”他静静地听着电话听筒里传来的话音,片刻,那两道刷子似的眉毛立了起来,“什么,要我收那个病人?没问题!只要医院财务不找我麻烦就行!” 我们几个小字辈大气也不敢出,竖起耳朵,凝神谛听领导之间的讨价还价。 “哈哈,哈哈!”老鲍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刘院长啊,你这是让我为难呀,人家把皮球踢给你,你再踢给我,我找谁去啊?上个月我们科每个人已经扣了五百块啦,我们这帮老的还好有专家门诊收入,小的怎么办?一个月两、三千块钱,够学几次雷锋的?” 我偷眼瞅瞅旁边的几位师兄,个个愁眉不展。 “嘿嘿嘿…那是你的事哦,谁叫你在电视上吹牛皮的?反正我不给你‘揩屁股’,”老鲍忽然幸灾乐祸起来,“别说他们不肯签字做手术,就只是住院保守治疗,一个月也要好几千,你要做好人就把好人做到底,不如收到你们外科去,看看留美博士如何处理?什么?他要走?” 我刚松了口气,一听这话,心又提了起来。 “去哪里?是吗,好嗳,我们医院又为民营医院贡献了一个人才啊,要不是你花言巧语把人家从美国骗回来,哈佛的博士哪里住得上一室户的豪宅呀?这都是你领导得好嘛!” 听了鲍主任的冷嘲热讽,我和年轻的同事们差点笑出声来,唯独赵主任坐在角落里摇头叹息。 “好了好了………你别哭穷了,有种的到市政府说去,这都是官老爷们惹的祸!”鲍主任气哼哼地扣下电话,一边恨恨地嘟囔:“他妈妈的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个露脸的时候吹牛皮、说大话,出了事倒要我们老百姓替你们买单,哼!” “主任,收……收不收?”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收!”主任不耐烦地瞪我一眼,扯开嗓子吼了起来,“赔钱也要收!谁敢不收?他妈的那帮子记者往报纸上一登,说你见死不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操他妈的,花别人的钱,他们赚个好名声,什么世道……” “好了…好了,老三,不要骂啦,注意点形象嘛……”赵主任在一旁劝解。 “形象?我们还有什么形象?”老鲍越骂越来劲,一挺身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共产党骂我们,说要整顿医疗行业不正之风,好象往美国、加拿大转移赃款的是医生,老百姓骂我们,说医院的药贵,可药价是我们医生订的吗?连党的‘看门狗’也骂我们,说什么红包、回扣?连看不起病也怪我们,他奶奶的假仁假义,开豪华轿车的记者比哪个行业的都多!操!” “唉……”老赵主任见劝不住,只好长叹一声,缩在墙角里默不作声。 “哼哼,搞不好哪天啊,连长江水灾也说是我们的错!”忽然,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的蔡主任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 “轰!”一大群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好啦好啦,出了气啦,查房查房!”恢复了平静的鲍主任乐呵呵地挥挥手,领着医生和护士走出办公室。 被砍伤的病人是中午时分被送上来的,鲍主任分派到我的男病房。 写完了住院纪录和化验单,时间已过下午二点,我揭开工友买来的盒饭,午餐早已冰凉,我倒了点热水泡泡,勉强吃完。 “吱哑……”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洪良走了进来:“师兄,那个民工付钱了没有?” 我瞪起眼珠子:“什么民工、民工的?民工也是人!叫病人,懂伐?” “懂,懂,”洪良被我抢白了一顿,涨红了脸,窘迫地搔着后脑勺。 “懂?懂个屁!”我白了他一眼,“你把他当人,他家里人没把他当人!” 洪良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啥、啥意思啊,师兄?” “我刚刚去查体啦,”我舒舒服服地往椅背上一靠,摸着凉丝丝的肚皮,“大大小小十一道伤口,指伸肌腱断六根,尺骨断两条,右手食指、中指离断,还有一刀砍在左臂三角肌下面,你说巧不巧?后背上还挨了一刀,刃口正好卡在胸十二棘突上……” “那……还不手术?”洪良又急了起来。 “手术?天晓得!”我把双脚搁在办公桌上,惬意地摇晃着,“住院押金还没缴咧,手术协议书还不肯签咧,谁敢给他开刀?出了并发症,谁负责?” “他是不是很穷啊?” “穷?哼!”我轻蔑地朝洪良撇了撇嘴,“他可比你我有钱……哎,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洪良来了兴趣:“干什么的?” “包工头!晓得吧?”我嘴角往下耷拉着,两手直比划,“老板嗳!口袋里随随便便就是十万八万的,他会没钱?” “那他为什么还不付住院费?”小洪良不明白了。 “嗨!晓得侬戆,不晓得侬这么戆!”我学起王汝刚的腔调,“砍他的也是包工头,这次要敲人家一笔喽,知道吧?” “啊!?可是对方也不肯出钱呢?这样拖下去,不仅手指头接不上了,连肌肉也会挛缩的呀!”师弟急得脸都绿了,“他脊柱上还嵌着一片刀刃哪!” “刀刃?呵呵……,弹片也不管你的事!”我冷笑道,“对方不交钱,人家连死都不怕!” “操!要钱不要命!”洪良终于崩出一句粗话。 晚上,我坐在桌边翻阅从医院图书馆借来的图谱,一边在心里默记手术过程,一边往笔记本上抄录要点,洪良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问的都是些专业英语单词的翻译,看来这小子手头上有原版的外科手册,等哪天借来看看,福州路外文书店倒是有牛津出版的内、外科临床手册,可是全套售价二千二百大元,妈妈呀,杀了我吧! 过了几天,科里仍然没有安排给那位包工头手术,住院费倒是交来三千,还是经过公安局好说歹说,砍人的家属才不情愿地拿出来的,可是这笔钱扣除刚入院时的治疗、检查费就所剩无几了,根本谈不上手术费用,护士长和我再催款,患者家属索性逃之夭夭,连人影都找不到。 鲍主任指示,即使没有钱,也要维持最低程度的治疗,幸运的是,洪良在急诊室里处理及时,被砍的伤口丝毫没有感染,皮肤的创伤愈合得非常迅速,不到十天,全身的缝合都拆了线,然而,遗留在椎骨上的刀刃开始作怪,由于金属异物和血肿的刺激,病人被砍伤的脊椎局部逐渐纤维化,脊髓神经受到压迫,两条腿渐渐变得麻痹无力。 又耗了半个多月,病人家属仍然音讯皆无,按照上级指示,我天天早晚两次催包工头缴费,他只是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翻着白眼珠,哼哼哈哈应付我,看来他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亲人了。 为病人的事忙了十几天,好在章娜和季彤她们没有来烦我。 这一天,我刚下班走出院门,庄晓春来电话要还我钞票,还请我到她住的公寓吃饭,说她同屋的伙伴想见我一面。 我正被病人欠款的事搞得心烦意乱,便没好气地推辞了饭局,只在电话里说了我的银行账号,让她直接把钱存到账户里去。 我开着助动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转悠,心里反复盘算着这个月科里会扣我多少工钱。 计算的结果不容乐观,如果这个病人月底逃出院去,我要损失一千多,如果下个月逃账的话,算我替共产党白打一个月的工。 正在怒火中烧的时候,章娜来电话了,她刚下火车,正在火车站门口等着,让我赶紧拿钱过去,明天就要把货款汇给她表弟。 我怏怏不快地回家取了钱,赶到车站交给章娜,她数了又数,“嘿嘿”一乐,掖进腰里,“吃饭没?走,跟我一块吃方便面去。” 她快活地挽起我的胳膊,一面说一面拽着我走向车站广场一侧。 跟着章娜出了广场来到一座大楼底下,穿过黑漆漆的长廊来到一道有人看守的铁门,章娜掏出绿本子晃了晃,守闸的朝我上下瞄了瞄,让开了通道。 三弯两绕,终于上了楼,我俩在一扇绿漆木门前停住脚步,章娜敲了敲,没反应,她在身上摸索着钥匙,门忽然“吱吜”一声开了,里面露出一张中年女人的面孔,圆圆的眼睛朝我们骨碌了两下,立刻换上一副笑脸。 “哎哟,孙红,你在家呀,咋不应门呢?这……这是我朋友,”章娜一边抱怨一边介绍,把我领进了房门。 小小的屋子不到十平米,当中拉起一道肮脏的白布帘,把房间隔成左、右两半,对称地摆放着两架双层铁床,上面堆行李,下边就是睡觉的地方,白墙上钉了钉子,拉了两条铁丝,零乱地挂着女人的内衣、裤衩,天花板垂下来的电灯泡,在房间里泛出苍黄的光。 名叫孙红的女人一面和章娜说话,一面往铁丝上晾晒水淋淋的衣服,帘子一动,原来对面床上还坐着一个白净、瘦削的男青年,正捧着一本厚厚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我朝穿着铁路制服的女人点点头,算打过招呼,她也笑了笑,退回布帘后面。我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摸了摸硬梆梆的草席,小声问章娜:“你就睡这儿?这鬼地方!” “没啥,明天赶早车,要不就上你家睡了。”章娜倒了杯温水放在床边的木凳上,然后身子紧挨着我坐下。 我往旁闪了闪,隔着布帘指一指对面,白布单下面露出一双男人的黑皮鞋。 “没事儿,那是她网友,刚认识。”章娜趴在我肩头压低嗓子说,一只手拧了把我的大腿。 这时,白布帘那边细细索索地响了起来,帘子抖了几抖,我一愣,章娜也把手抽了回去,停了一会儿,那边却没动静了,章娜小心地探出头去,撩开布帘的一角看了看,然后缩回身子。 “他俩躺下了…搂着说话呢……”章娜小声地告诉我,一努嘴,伸出手在自己的枕头上拍了拍。 我会意地笑笑,褪下西装,两脚蹭脱了鞋,身子往床上一倒,脸朝里斜倚在枕头上,章娜也爬上床,挤进靠墙一侧。 小铁床只有一个人睡觉的地方,两个成年人的身体挤在上面,连翻身都困难,我和章娜只好脸对脸、胸贴胸地躺着,压低了声音断断续续说闲话,没过多久,“吭哧、吭哧…”,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粗浊的喘息声。 章娜也听见了这异常的响动,她欠起上身,伸长脖子侧耳细听,“嘿嘿嘿……”听了一会儿,她捂住嘴窃笑不已,“他们搞上啦……”她趴在我耳边小声嘀咕,“孙红和那男的刚认识三天,今天第一回见……” 章娜身子扭了扭往我怀里钻来,仰起脸送来一个长长的热吻。 我闭着眼享受章娜湿滑的舌尖在我唇齿间游走,她的手放肆地探进我的裤裆,用柔软的掌捋开包皮,把涨紫的龟头放在掌心里缓缓揉搓。 “舒服不舒服?”她抬起充满笑意的眼睛,小声问。 “腾!”一下,欲焰席卷了我的全身,“舒…舒服极了,”我声音嘶哑地回答,章娜手掌的力道恰到好处,阵阵晕眩般的快感袭向脑海,我不由得挺了挺肚子,使下腹与章娜贴得更紧。论坛声誉保证 日本进口防伪npg名器3 名器证明3 齐藤OL 淫熟大塚咲倒模成人用品! 章娜笑得呲出一排晶莹的白牙,套动的速度更快了,忽然,她停下动作,用虎口卡住我阴茎的根部,手指略微加了点力,把整条暴涨的男性器官完全掌握在手里,“我给你打出来,好不好?”她的手晃了晃,龟头轻轻地触到了她的手腕。 “打出来?你真是……”我有点不高兴,“咱俩人都在这儿了,还用得着打飞机?”我一面说,一面去解章娜的裤腰。 “哎…不行,不行,”她急忙拖住我的手,压低了嗓音警告我,“今天我来那个了……” “啊?嗨……”我失望地缩回手,懊恼地翻身滚到一旁,仰面朝天,“早说呀,你这梯子一撤,搞得我吊在半空里……” “嘘──,”章娜竖起食指挡在嘴唇前面,示意我小声点,她听了听对面的交媾声没有停歇,这才放下心来,重又趴在我胸脯上,然后拍了拍我的脸蛋,“待会儿回去找季彤不就成啦?” “哼,上哪儿找去?她回东北还没来呢,再说,我找季彤你不吃醋?” “去去去!你少他妈装正经,”章娜白眼珠一斜,“你俩那点破事儿还瞒得了我?”她推了我一把,唬起脸盯着我的眼睛,低声逼问,“说!有没有那事儿?” “呵呵,嗯……”我心虚地打着哈哈,章娜不停地追问,我看看实在躲不过去,只好点点头,“有…有那么一次……” “哼!这不结了?你还装啥相啊?”章娜没恼,继续趴在我胸口慢悠悠地说,“我又不是你老婆,犯得上操心管你那闲事?切!”说着,她的手又伸进我的裤裆,一把握住了阴茎,用拇指的指甲轻轻地刮了几下龟头后面的肉棱子。 “哎哟!”我惊得一蹦,小肚子像触电一样又酸又麻,我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腰,“轻点,你要我命啊?” 章娜并不答话,继续不依不饶地用手指头折磨我,她的手追进我的裆底,腕子一转,一下子把我的两粒睾丸攥在手心里。我趁着章娜不注意,一手撩起她上衣的下摆,另一只手探进她怀里胡乱揉捏,章娜一边“咯咯”地笑着躲闪,一边飞快地解开我的裤腰,两只手一前一后扶住阴茎,不停地套弄。 我俩正在床上嬉闹,冷不防,分隔房间的白布帘后面传来几声男人短促的呻吟──“哦、哦、哦……” 我和章娜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扭过脸去盯着布帘后面的动静,片刻之后,“吧嗒”一声,一只粉红色的避孕套被拋到了铁床的床头下面,几滴乳白色的液体从里面溅出来,落到水泥地上,又过了一会儿,那个男青年衣着整齐地从白布帘后面走出来,垂头丧气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章娜忽然一挺身坐起来,她下了床,一撩布帘,帘子后面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半盖半搭着一条蓝色的床单。 “孙红,咋样啊?”章娜探过头关切地问。 “没啥…娜姐,嗯……让你们笑话了……”孙红有气无力地说着,可声音依旧那么娇俏。 “嗨,啥笑话不笑话的,咱俩还论这个?”章娜的身子转到帘子后面,脑袋凑到孙红近前,“哎,我问你呀,他咋走了呢?” 两个女人压低了嗓子嘀嘀咕咕,声音越来越轻,我离得远,只听得见忽高忽低的絮絮耳语,她俩说着说着,不时发出一阵女人之间心领神会的窃笑。 我正竖尖耳朵偷听女人们的谈话,章娜一撩布帘走了回来,她做作地扭着屁股,一步一摇地回到床边,我刚想问她谈话的内容,她猛地往我肩膀上一推,我应声而倒,仰面躺在窄小的床铺上。 “你…你干啥?”我惊奇地问,章娜却是一脸神秘的笑。 “别废话,快躺好,”她命令道,眼睛有意识地眨了眨,撅起嘴往孙红的方向努了努。 我明白了,眼角稍稍一瞟,发觉白布帘被掀起一角,我暗自好笑,点了点头,身子往下挪了挪,章娜帮着我脱下裤子和衬衫,让我手脚平摊,舒舒服服地平躺在粗糙的草席上。 章娜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脚光着袜底站在地上,她搬开我的两腿,合起双掌扶住虬筋毕现的阴茎,低下头,把头发甩到一边,露出弧线优雅的脸庞,她深吸一口气,张开嘴,一口叼住了紫红色的龟头。 “唔……”我忍不住长长地哼了一声,小腹热乎乎的,屁眼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我拱了拱肚子,章娜顺势往下一哈腰,把挺直怒立的阳具全吞进嘴里。 “嘻嘻!”躲在布帘后面偷窥的孙红发出一声娇笑,我一回头,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她知道被我察觉了,提起布帘的手往下放了一放,可不一会儿,又把帘子提了起来,而这次胆子壮了许多,她索性把白布单撩到一旁,露出大半个侧卧的身子,全神贯注地望着我和章娜的动作。 我欠起身,低头看着章娜的脸埋在我黑森森的阴毛丛中,她很娴熟地吮吸着尿孔,舌头不时绕着龟头打几个转转,她吸几口停一停,然后吐出来,用柔软的手掌围住阴茎前段快速地上下套动一会儿,再含进嘴里用力地吮吸。 我重新躺回枕头上,扭脸转向孙红,她迎向我的目光,无声地抿嘴一笑,两眼眯成了细缝。 章娜的口技十分纯熟,不一会儿,我被她的唇舌搅得一阵阵燥热,肚子里开始气血翻涌,我情不自禁地喘着粗气,用力向上挺起大胯,双手捧住章娜的脑袋按在小腹下面,章娜会意地翻起眼皮瞅我一眼,上身往下一伏,鼻息咻咻地加快了套动的速度。 “嗷!”我闷哼了一声,终于在章娜的喉咙深处爆发了,随着阴茎的一胀一跳,大股大股的精液灌进了她的食道,章娜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抽搐了几下后,我终于平静下来,章娜直起腰,一边朝地上吐出嘴里的余唾,一边粗声大气地说:“哎唷!腮帮子都木了,可累死人啦……” 她扯下铁丝上的毛巾擦擦嘴角,又端起茶缸喝了口水,笑嘻嘻地对我说:“你这回出得可不少,是不是好些天没干,憋坏了?”她朝我胯下盯了一眼,“格格格!”地笑起来,“呵呵…瞧瞧,又大起来了,孙红,交给你啦,啊?哈哈哈!” “啊呀!娜姐,那可不成!”孙红正在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章娜的话让她一下子慌了神,虽然她和章娜之间无话不谈,对彼此的男女私情同样了如指掌,但章娜将原本心照不宣的秘密作如此公开却着实让她吃不消。她看着我嘻皮笑脸地步步逼近,臊得满脸通红,一边手忙脚乱地用床单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一边笑着跟章娜说,“俺跟你说着玩的,娜!呵呵……” “嗨,还说着玩的?刚才你跟那男的干得吭哧吭哧的,俺们可都听得真真的,我和小军玩的你不也瞧见啦,有啥不好意思?”章娜走过去,弯下腰在孙红脸上刮了一指头,“怕人看哪?得,我躲开……”说着,她端起地上的一盆衣服朝房门走去。 “娜!娜!你回来………”孙红叫了几声,眼看着章娜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向房门,孙红急得跳下床去,跑到门边一把拖住章娜的胳膊,“章娜!你别走,真的!” 章娜停住脚步,诧异地望了孙红一眼,她放下脸盆,两个女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小声地嘀咕起来,孙红把披在身上的被单紧了紧,露出半条光滑、雪白的藕臂搭在章娜肩上,羞怯地半低下头伏在章娜耳边说了句什么悄悄话,然后脸转向一边,抬手撩一撩遮住半张脸的秀发,眼尾余光偷偷地瞟视着我结实的身体。两个女人背对我说着悄悄话,我等了一会儿,刚想凑过去,正在这时,章娜小床上的衣服堆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把电话凑到耳边听了听,是城市酒店的那个小经理──张浩来的电话,他急急火火地叫我去一次,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放下电话,我跟章娜她们说有事要先走,章娜看看仍在半推半就的孙红,只得无可奈何地点一下头,送我出了宿舍楼。 张浩约我在我家楼下的一处街角碰头,我刚停放好助动车,一辆绛红色的桑塔纳无声地靠了上来。 张浩从驾驶座里透过车窗朝我招手示意,我钻进汽车坐到前排,后面还坐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明眸皓齿,长发飘飘,薄如蝉翼的吊带裙裹在身上,曲线玲珑,圆圆的双肩露在外面,青春诱人,可是,俩人眉宇间烟视媚行的风尘味却让我很不舒服。 “黄军,你有点胖了,”张浩开动了车子,随意地向我介绍,“这两位都是朋友……玲玲、蓉蓉……” 我侧过脸,朝后面点点头,接着问张浩:“快一年不见,你胖得下巴都耷拉下来啦,哪里弄的车子?” “弄?你弄个给我看看,”张浩不屑地瞥我一眼,“本少爷刚买的,打肿脸充胖子,背了一身的债……”他低声嘟囔着。 我忍住笑,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缭绕的青烟随风向车窗外飘去:“怎么?不干宾馆啦?下海做生意?” “哼哼,就靠前台经理那点钱?早穷死啦!”张浩一边开车一边骂骂咧咧,“现在跟个朋友合伙,做点小生意蛮实惠的。” “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我翘起拇指朝后比了比。 张浩眼角余光察觉了我的手势,却摇了摇头,只淡淡地道了声:“等会儿到地方再谈,”停了片刻又补充一句,“只有你才帮得上忙……” 张浩在衡山路找到了一家迪厅,他在门前停下车,和我各自挽起玲玲和蓉蓉一前一后走进乐声鼎沸的歌厅。 进了包厢,两个女人没有吱吱喳喳吵着要这要那,只是很安静地依偎着我和张浩坐在长沙发上,“玲玲,”张浩对着他身边的女人说,“你和蓉蓉先去点歌,顺便叫点啤酒、零食来。” “哎——”两个女子站起身,走到包厢一角,翻看点歌机上的目录,腰肢随着扬声器里传来的迪斯科音乐轻轻摇摆。 “喂,”张浩凑到我跟前,用刚听得见的耳语对我说:“这个地方是我朋友开的,后台很硬,随便玩吧……”他意味深长地朝我挤挤眼,脑袋向玲玲、蓉蓉的方向晃了晃。 我笑了笑,向张浩招招手,上身向他倾去:“先说正经的吧,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不过事先声明,犯法的不要找我……” 张浩一连“嘿嘿”了几声,一拍大腿:“好!爽气!”他坐直身子,正色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叫你为难,就是想通过你求你老爸一件事……” 原来张浩从厦门进了一批汽车玻璃,因为是私营工厂的产品,所以各种单据不齐全,偏偏冤家路窄,运货的卡车刚进上海就给工商局给拦住了,一千多块玻璃全给扣下了,人家撩下话来,要是三天内拿不出质检单据,期限一到就地销毁。 眼看着十几万块钱要完蛋,张浩急得手脚冰凉,立刻四处张罗补齐证明,可是期限一天天逼近,开证明的手续却拖延不决,就在他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我,不,应该说是我老爸。 “只要你老爸说一句话,宽限十天,我肯定拿到质检证,”张浩诚恳万分地握住我的手上下摇晃,“真的,我要是骗你,我不是人!”他信誓旦旦地下着保证。 “行啦行啦,什么人不人的,”我笑着打他一拳,“我回去替你问问,要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简单,那就小事一椿……” “啊呀!太谢谢啦,太谢谢啦!”张浩像捞到了救命稻草般地感激,“我知道黄军你是够朋友的,来!”他转身从小台上端起一罐啤酒,“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一仰脖倒进肚去。 我刚陪着张浩喝完一罐,他的兴致陡地高涨起来,他拍拍台子,对着正在点歌的女人们叫道:“玲玲!你去叫服务员送两瓶人头马进来!快去!” “哎──”穿著白色吊带裙的女人答应一声,扭着屁股开门出去。 “怎么样?”张浩用胳膊肘碰碰我,“身材不错吧?” 我赶紧收回视线:“嘿嘿,”我干笑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你挺有眼光,一箭双雕,好手段、好手段!”我用眼角瞟着蓉蓉,她背对着我们,正趴在屏幕上专注地察看。 “去!少跟我假正经啦!”张浩嗔笑着推了我一把,“那回你和一个穿黑衣服的女的开房间,你当我是瞎子啊?”他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他趴在我耳边小声说,“这俩女的都是挂在我公司里的,说起来是秘书,其实就是公关,懂了吧?……”张浩伸出肥厚的手掌在我后背上用力按了按,眨了眨眼睛。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玲玲领着一位红衣红裙的服务员走了进来,女服务员放下手中的托盘,把两瓶酒和几只高脚玻璃杯排列在小桌上,低着头走了出去。 “来来来!蓉蓉、玲玲,你们先敬黄先生一杯!”张浩大大咧咧地挥挥手,两个女人笑嘻嘻地围拢过来,“黄先生是我们公司的救命恩人吶,今天晚上你们一定要让他满意才行哦……” 张浩话音未毕,玲玲和蓉蓉纷纷端起酒杯举到我面前:“黄先生,一定要给个面子哟……哈哈哈哈!” 我笑着端起自己的一杯和蓉蓉碰了一下:“来,我们干了它!”言毕,我一手拦住她的后腰,一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的天哪!这人头马什么味儿呀?别是用煤油掺樟脑丸冒充吧,这么难喝? “哎,还有我呢……”我刚要向张浩抱怨,玲玲娇滴滴地挤了过来,一屁股坐到我旁边,“黄先生,我敬你一杯,你一定要喝嘛……”说着说着,她提起吊带裙下裸露的小腿靠在我的腿上不停地磨蹭,坐在我另一侧的蓉蓉趴在我肩头嘻嘻直笑。 我无奈地喝下第二杯‘煤油’,肚子里早已沸腾得像一锅冒泡的岩浆,我解开领带,歪在沙发上直喘粗气,张浩坐在远处,端着一杯绛红色的酒液朝我嘿嘿直笑。 “好啦,唱歌、唱歌!”张浩拍拍巴掌,搂着玲玲坐在一旁对着电视机唱了起来,算是替我解了围。 我斜靠在沙发后背上,酒性开始发作,身上渐渐热了起来,我脱去西装外套,蓉蓉柔软的身体依偎在我怀里,出神地听张浩和玲玲合唱〈无言的结局〉,她圆润的后背贴住我的胸脯,隔着单薄的衣服传来她身上阵阵灼人的热力。 正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张浩他们‘劈劈啪啪’地给自己鼓起掌来,原来他们唱完了一曲,轮到我和蓉蓉上场了。 我和蓉蓉接过话筒,站起身走到电视屏幕近前,显示屏上打出的歌名是〈万水千山总是情〉,张浩和玲玲在我们身后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莫说青山多障碍风也急风也劲白云过山峰也可传情莫说水中多变幻水也清水也静柔情似水爱共永……” 蓉蓉声情并茂地唱了起来,她的嗓音甜润,把汪明荃的粤语模仿得唯妙唯肖,她边唱边摇晃着身子,在歌词的间歇中,不时回头向我投来风骚的一笑,我索性放下麦克风,从她身后抱住她,听她一个人的独唱。 一曲终了,我抱着蓉蓉转回身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只见张浩仰面斜躺在沙发上,下身的裤子已经解开了,玲玲正撅着屁股跪在沙发上,窄小的裙子被高高地撩起来搭在后背上,露出两丬雪白的臀肉,她的脸埋在张浩胯间,手扶住那根鸡巴吞吞吐吐,张浩舒服得眯眼舒眉,一只手还不老实地伸进玲玲两腿中间探索。 “嘻嘻……嘿嘿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蓉蓉先笑出声来,“他们胆子可真大,门都没锁……”说着,她伸手摘下包厢门把手上“请勿打扰”的牌子,打开房门挂到外面,然后重新关好门小心地死锁,“咱们继续唱歌吧?别理他们……”她在我怀里扭了扭,又拿起架上的麦克风,眼睛盯着屏幕上跳出来的歌名──〈忘情水〉。 伴奏响了起来,我搂住蓉蓉的身子随着节拍慢慢晃悠,她跟上字幕放开了歌喉: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就让我忘了这一切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风吹付出的爱收不回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就算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不会看见我流泪……” 一曲老歌经她重新演绎后完全抹去了刘德华的痕迹,老男人的潦倒心声变成了青春少艾的无怨无悔,我陶醉在蓉蓉的歌声中,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头垂在她的肩膀上,细意体会女人对逝去爱情的反复咏叹。 “好听吗?”她唱完了,做作地笑着,身子在我臂膀中扭来扭去,“嗯……,你身上好烫,我受不了嘛……” 我拉她坐在沙发一头,端起酒杯递给她,蓉蓉接过去抿了一口,眼睛望了望张浩他们,忽然“噗哧”一乐。 我回头看看已经脱光屁股趴在玲玲身上耸动的张浩,不解地问蓉蓉:“笑什么?” “呵呵呵……”她只顾抿着嘴笑,摇头不语,在我连番追问下才伏在我耳边小声说:“呵呵!张老板那么胖,可干起来真不要命!哈哈哈哈!……” 我搂着笑得瑟瑟发抖的蓉蓉,她的身子如软玉般又暖又滑,耳鬓厮摩之间,她浓密的长发中传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登时我觉得一道热流直向下体涌去。 也许蓉蓉从我脸上的表情察觉出了异样,她渐渐收敛起笑容,头枕在我肩上,前额抵住我的面颊,上身软绵绵地依偎在我胸前。 我低下头,捧起她烫滚的脸庞,她睁眼看着我的脸向她靠近,她闭上两眼,嘟起鲜艳的双唇迎了上来。 我含住她湿润丰满的嘴唇轻轻吮吸,一只胳膊扶着她的身体在沙发上躺下,另一只手撩起她白色短裙的下摆。 蓉蓉轻轻地哼了一声,推开我坐了起来,她站起身,两手提起吊带裙的下摆露出小巧的白裤衩,那不过是一小片三角形的白布连着几根吊在胯骨上,勉强遮住大腿根的隐密地带,她把短裙从头上脱掉,搭在沙发扶手上,又弯腰提腿脱掉窄小的裤衩。 她面对着我站在地上,脸上挂着笑,双脚仍旧穿著白色的厚底凉鞋,长长的头发被她披散到胸前,正好遮掩住乳房,但一抹黑油油的阴毛从她微微岔开的两腿之间钻了出来。 我站起身,在她的注视下脱去身上的衣物,直至与她同样一丝不挂,她眼看我将要脱净的时候便坐到沙发上,身子往后一仰,头顶抵住沙发后靠,半截上身躺在宽大的沙发上,她提起双腿,两手抱住膝弯向两旁平展,胀鼓鼓的女阴从大腿根之间突了出来,湿润的阴唇应声而分,中间的阴道口早已洞开无遗。 我俯身下去,两手撑住沙发坐垫,两脚踞地,直挺挺的男根慢慢下降,终于,在蓉蓉的扶持下徐徐而入。 “呀,真大呀……”蓉蓉发出职业性的鼓励,她的膣道深不见底,四周的嫩肉热乎乎地缠绕住我,我在她又松又软的身体里频频抽送,每一次往复只是单纯的活塞运动,她的两腿盘住我的腰,双脚的脚尖在我屁股后面钩在一处,她用大腿内侧紧紧夹住我的双肋,随着我的动作不住地抬高骨盆。 渐渐地,我干得来了兴致,俯身一下子把蓉蓉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啊呀!”蓉蓉惊叫一声,慌忙伸出胳膊挂住我脖子,我双手从后面捧起蓉蓉的屁股,她两腿屈曲,轻盈的身子灵巧地跨骑在我腰上,我抚弄她柔若无骨的后背,发觉蓉蓉正在努力地前后摆动臀部,主动迎合套弄我。 那边,张浩趴在玲玲身上疾速地抽动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他呻吟了一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慢慢地从玲玲身上爬起来,湿淋淋的阳具耷拉着,了无生气,玲玲乖巧地坐起身,从桌上取过卫生纸仔细地擦拭着张浩的生殖器,然后蹲到地上,一只手用卫生纸垫着捂住下阴,让男人的液体从身体里倒流出来。 张浩坐在一边,面带疲惫地吸着烟,他抬头一望,发现我和蓉蓉正干得火热,他朝我笑了笑,脱下身上凌乱不堪的衣服往旁一扔,身子往沙发上一歪,闭上眼不理我们了。 我猛地加快了速度,小腹和蓉蓉的外阴拍得‘劈啪’作响,她察觉出我的前兆,于是夸张地地叫唤起来,玲玲清洁完身体,光着身子在屋子里扭来扭去,一会儿从桌上捡起零食嚼着,一会儿端起满杯洋酒,边喝边望着我和蓉蓉傻笑。 蓉蓉那松驰的阴道使我抽送得万分畅快,一股泄意涌上来,我猛干几下,随着一声低吟,我在她深邃的地方爆发了。 我大抖了几下,才喘着粗气放下蓉蓉,我扯开放在桌上的湿纸巾袋,擦干净自己。 蓉蓉蹲在地上清洁完毕,她站起身,坐到沙发上,身子紧挨着我,玲玲也凑过来,我们三个并排坐在沙发上,两具赤条条的女人身体暖烘烘地靠过来,使我的胯下飞快地重又勃起。 我轻轻一推蓉蓉,她知趣地起身走开,坐到远处,玲玲‘嘻嘻’直笑,半推半就地被我拖到沙发上平躺下,没了脱衣的别扭,两个人的身体转眼间融合到一处,她一只脚高高地搁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脚垂落在沙发下面,两腿大张,敞开的阴户被我一搠而入。 “哎哟!”玲玲哼了一下,两只光光的小脚一下子张开了脚趾,同时,她阴道口里面狠狠地紧了一紧,事出突然,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唔嗯……”玲玲抿住嘴唇,脑袋向后仰去,满脸憋得通红。 我顾不得多想,挺起粗硬的肉茎向她体内猛捣乱塞。 “呃!呃!呃─”玲玲毫无虚假之色地呻吟起来,她的大腿伴随着我的运动一分一合,两只脚在沙发的羊皮面上来回磨蹭,越来越用力,磨得沙发皮‘唰唰’直响。 我有心作弄这小妞,便在她双眼紧闭、头发乱甩的紧要时分停止了动作。“快、快来!莫停下!”玲玲睁开眼睛注视着我,急得满脸彤红,双手使劲抠挠我的后背,“肏呀!就快到了……”说着,她急切地挺起腹部,一只手探进下阴揉搓起来,另一只手伸到胸前拨弄了几下突起的奶头。 我再次开始进攻,很快,玲玲又开始气喘嘘嘘,呼吸变得更加紊乱。 这时,蓉蓉走了过来,她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伸出两手握住玲玲的乳房,手指飞快地捻动两粒紫色的乳头,顿时,玲玲“嗷!”的一声叫了出来,痉孪的手脚死死地搂实了我,僵硬的身体在沙发上一弹一跳,随即爆发出一连串无法抑制的震颤。 蓉蓉侧着头把脸凑到我眼前,咻咻鼻息直喷到我脸上,我挺起上身,一面享受玲玲体内传来的阵阵惊悸,一面把蓉蓉的香舌含在嘴里吮吸。 片刻后,玲玲四肢瘫软地松开了我,我一提屁股,抽出依旧斗志昂扬的阴茎,蓉蓉双膝跪地爬了几步,上身扑倒在沙发上,屁股向后高高撅起,脑袋一晃,把长发甩到脑后,侧脸望着我,弯弯的眉毛往上一挑,甜甜地笑了…… 第二天我特意赶回父母家吃晚饭,饭桌上,我装作顺便提及的样子,把张浩的事情告诉了老爸,老爸问了一下原委,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过了两天,张浩打来电话,开口就是“谢谢、谢谢、多亏你……”电话里约定了周末请我在“梅龙镇”吃大闸蟹。 秋风起,蟹脚硬。十一月,正是螃蟹们膏满油黄的最后时光,‘梅龙镇’的大堂内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米醋和姜汁的辛辣气。我跟着张浩笑呵呵地登上楼梯往包厢走去,忽然,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抽身赶了几步追上那人,张浩在身后叫了几声,见我头也不回,便自己一个人挽着玲玲进了小包厢。 “师兄!”我叫了一句。 王兵停住了,慢慢转回头,眼里忽然放出热切的光芒:“怎么,是你?”他伸出手来,一把握住我的胳膊,“还好吗?科里他们都好吗?” “好、好的,大家都挺想你的。”我攥住师兄的手,他的掌心宽厚了许多,手指又肥又短,不再是一双灵巧的外科医生的手,我端详他的脸,亮亮的泛着油光,肉乎乎的下巴垂下来,圆滚滚的肚子把西裤撑得紧绷绷的,金光灿灿的皮带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呵呵呵,”他淡淡地笑了笑,摇摇头,“想我干什么?”他的眼睛暗淡下去,视线转向别处,一忽儿,他仿佛警醒起来,“哦,你今天怎么也来吃饭?” “啊,跟一个朋友聚聚,”我指指身后,“你今天请吃?”我望了望他要去的方向,一间包房大门敞开,里面笑语喧哗,男女满座。 “哼哼,”王兵从鼻孔里冷笑一声,“还不是那些院长、书记?”他飞快地回头扫了一眼,“还有区里的头头……” “人家肯来吃你就算看得起你啦……”我打着哈哈,想缓解一下气氛,“你不请,他们也不会没地方吃,生意倒给别人抢去了,是不是?” 师兄苦笑了笑:“你倒蛮会这套生意经的……”忽地,他抖擞起精神,“唉!想想也是应该的,人家买了我这么多药,总归要报答一下吧,互利互惠嘛,哈哈哈哈!”他挺起胸膛,浑厚的笑声在四壁间回荡,“还别说,这些头头,没有我搞不定的,钱到门前必有路,生意就是这样做出来的……”他得意地抚着肚子,眼睛笑成一道细缝。 “看来生意做得不错嘛,有空教小弟两招?” “嘿嘿嘿,你呀,”王兵的手重重拍在我的肩头,“商贾之道无非钱权交易,有什么奥妙?中国从来都不缺商人,唯独缺少医生,好好做你的医生吧……” 我不禁微微冷笑:“你不也是弃医从商了吗?” “我?”师兄一愣,收敛了笑,迅即涨红了脸,“要是医生的职业能让我养家活口,我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我不像你有家里的经济来源呀,黄军,”王兵叹了口气,“唉!老婆,孩子,爹娘又有病,什么都要靠我,我怎么办,怎么办?”他一路说,一路叹息,朝我摆了摆手,回身走进他的包间。